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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前的清晨,
捷運依然只有三條線,
每日六點鐘,從山坡走下,
看著終點站也是起點站,
還沒亮透的天色,
不假思索,
感應卡片後上車
一路,刺眼陽光漸漸撫在臉上,
炙熱且緩慢一片的紅樹林海,
候鳥棲息的季節,
泥地上濕漉漉的沾著潮水朝露,
我也想知道你們要飛到何方.
我的眼皮不爭氣,
駛過了人潮洶湧，
車廂內,莘莘學子的青澀臉龐,
單字永遠背不完的哀愁.
而我,則是未知何果,
趕著八點早點名,
麻木的失敗者.
幾年後,
我變得不慌不忙,
早七晚八,
從東京回來時,
老搞不清楚手扶梯的waiting line是左右哪邊,
返回東京,又常態循環一番.
東京的人們安靜又冷漠,
報紙小書不離手,
世人間的距離,既簡單又無奈,
有時我會想起,
打盹過站的往事,
醒來後一片懊惱,
卻又精神奕奕的返回當站.
總算也年輕過.
現下,我不再有氣力凝視窗景,
眼前人們也只專注了不起至多五吋的世界,
也許你們都沒有變.
穿梭在不同國度的我,
如果不把風景放在心上,
就會忘記,
不過是個異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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